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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痴情,两人很登
对。他的腰间佩戴的是罗小姐亲自绣的蹩脚针线荷包,但他却毫不顾忌的带在身上。
这样的他们,只能无形的衬出她的自卑,打压她的清傲。而她,又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,横在他们二人的中间,活成了一根刺呢?
嘉让对她所说的话自然是信的,其实这样对谁都再好不过,但为什么心里闷闷的?人大抵都是自私的吧?嘉让想抱抱她,却觉得自己虚伪,她伸出的手复又放下,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。
反而是茗荷笑了笑,“你不会看不起我吧?”
嘉让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“怎么会?是我大哥对不起你,却还要你为他牺牲,你该看不起我才是”
嘉让从院里出来,敏让凑了过来,焦急道,“都说了什么?怎么这样久?那女人该不会还想赖上大哥不成?”
“是大哥对不起她,你以后不准再找茗荷的不痛快!”
“你不能听她一面之词,大哥怎么就对不起她了?”
“你闭嘴!”嘉让生气了,她心里乱,很烦躁。
“怎么了?怎么跟哥哥说话的?”敏让碰了一鼻子灰,预感到嘉让情绪上不对劲,只好讪讪的闭上嘴。
趁着大哥还没回来,两人提前离开了梧桐巷子,嘉让回去后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,脑子里满是今日茗荷与大哥的种种。
茗荷命不好,原本是商贾人家的庶女,后来家道中落,主母将她卖给了戏楼,几岁的小姑娘在天寒地冻的节气也免不得日日学艺,就算是皮肉冻得皲裂,骨头冷得僵硬,弹错了一音,也会被打得皮开肉绽,茗荷说过,这就是不卖身的后果,但她受得住。
就算掉进了泥里,她也想活的清白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小有名气,却被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强行侮辱,幸而被那时在宜州游学的应清让出手相助,还动用了老师的关系为茗荷求了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。
这对于豆蔻年华的少女来说?无疑是浸身淹没的心动,她那时吓得得了失语症,她只信任应清让,像只小狗一般跟着他。
不会认字,不能说话的她,只能懵懵懂懂的被他安排,安排在了一个正经东家的画舫,足足过了一年,才得以开口说话,她想寻到那个好心的男人,想当面答谢报恩,但没人知道他的名姓,只知道那人是檀京的官宦子弟。
从那以后,她便知道了她与他隔着天堑,可能终生都无法再次相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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